[刀劍亂舞衍生] [哨兵嚮導系列] 39
調適假結束後,塔找上大包平懇談。由於鶯丸帶著一期一振搞失蹤,遺留的課務成為學校教務處的難題。先前暫由其他老師代課,但這不是長久之計,江雪左文字以照顧宗三為由拒絕學校邀請,有能力擔任教職的頂級嚮導可不是隨處都有,所以明示暗示就是「鶯丸是古備前的人,你要出來負點責任」。
找人頂替的工作落到大包平身上,還被交待資歷、擔任講師的說服力不能和鶯丸差太多。
還能找誰?小狐丸咋舌。他知道責任心使然,大包平不會拒絕幫忙找人,而能拜託、知名度不輸鶯丸、目前有空檔去授課的嚮導,想來想去根本只有一個人。
「不行嗎?」大包平小聲問,跟在一旁的灰狼洩氣垂著尾巴。
「也不是不行。」事實上從第一線退下來,是三条家希望小狐丸考慮的方案,家人一直傾向讓他待在安全的地方,畢竟若發生一期一振那種事就不妙了。
「我也希望你到學校。」大包平側靠在小狐丸肩膀,結合後哨兵對嚮導產生了壓抑不住的獨占欲,想到自己的嚮導待在軍隊被一群哨兵圍繞就不愉快,偏偏身為塔的王牌,大包平不可能大小戰役都參加,只能眼睜睜放小狐丸一個人出去。
在學校,起碼小狐丸對毛頭小子沒興趣,諒小兔崽子們也不敢對首席的人出手。
「還要編講義、出考題,很麻煩。」小狐丸故意說。
「沒問題,那些檔案鶯丸都有。」
「他居然這麼認真備課,真讓人意外。」
「嗯,我做的。」
「……」
「用不慣的話,記得三日月也擔任過塔的老師,那邊可能也有一些教材?」
「有,我做的。」
「……」
嚮導的講義由哨兵寫,哨兵的教材由嚮導編,這樣好嗎?
小狐丸答應代課一個學期,這段時間塔可以尋找更適合的人選,學校表面上說沒問題,私底下打的算盤當然是把人長久留下。大包平覺得把小狐丸放在學校裡好得不得了,辦公地點離得近,隨時能見面。
鶴丸也在這個學期報到了,他是滿心不願意呀!都幾歲的人還得跟一群學生坐在教室,可是周圍的人都說他嚴重缺乏哨嚮界的常識,塔判定不能放任鶴丸在外面遊蕩,三日月覺得他失學多年應該重拾校園生活製造青春回憶,於是當事人反對無效。
有一種好,叫作另一半覺得這樣比較好。
要鶴丸安份守己待在學校是天方夜譚,他和三日月討價還價,嚷著若能通過檢核就讓他提早畢業,三日月拗不過,只好找弟弟商量。小狐丸暫代鶯丸的教職,授課班級湊巧包含鶴丸那班。
晚飯後的休息時間,他和大包平聊起此事。
「鶴丸想參加高階戰技實戰檢核。」
「喔?記得才入學沒多久不是嗎?不過他的技巧是實戰中鍛練出來,又跟著三日月出過幾次任務,確實有資格挑戰看看。」大包平一邊替小狐丸梳頭一邊回答。
「首席哨兵可有空擔任這次評核的實戰對手兼主考官?」
「如果你希望的話,我會排開別的行程,學校應該沒有理由拒絕。」大包平掬起頭髮,輕輕落下一吻。
「他們高興都來不及,哪可能推掉?」小狐丸將護髮霜遞過去。
哨兵取了些霜狀物在手心抹開,為眼前瀑布般的長髮完成最後一道手續,愉快問道:「單刀直入的說,你是要讓他過,還是不過?」
嚮導沒有正面給予答覆,只是輕笑。「鶴丸呢,有時對自己太過自信,比如之前把我找去小房間,以為孤嚮寡哨共處一室必能發生不能對三哥說的事。」
大包平不愉快了。他現在想讓某人連低空飛過的機會都沒有。
鶴丸不是嚮導,無法參透三日月的心,天真以為另一半有意放水,才答應擅長實戰的他只要通過測驗就能脫離校園生活,而且三日月還允諾三条家的哨兵不會擔任考官,太棒了!
報名高階戰後,鶴丸為了勝利開始有些小動作。三条不會來,粟田口最近低調行事不會來,長船家他打過招呼不會刁難,其他家有的靠人情,有的靠無意間透(造)露(謠)三日月想快點讓自己畢業,他們為給前任首席面子,自是答應不動真格。
把可能當主考官的哨兵一一列出,刪除總合實力不如自己的,剩下的再好好打點,考試應該就能輕鬆過關,就連大包平他都打聽好,考試當天首席大人要出差,不可能找學生打架。雖然考官是誰事前完全保密,鶴丸有信心,不會冒出太強大的對手。
直到看見現任首席哨兵帥氣的臉龐出現在對面,他才發覺自己好傻好天真,轉頭看向爆米花吃得津津有味的小狐丸,目光掃視全場沒有三日月的蹤影,擺明是把人往異世界打都不會有救兵的節奏啊!
「你,」鶴丸弱弱問,「你不是出差嗎?」
「居然連我的行程都調查好,真是認真的學生。」大包平爽朗一笑,「下午才出發。」
「你早上可以多睡一會兒。」
哨兵學生發誓他看到大包平和小狐丸眼神交流了一秒。
「算啦,對手是你的話,大爺我可以盡全力對吧,不怕把人打掛。」
鶴丸張狂地笑著……然後就被打趴了。
「我有交待把人打進治療艙就好,不要打殘。」小狐丸微笑。
白髮哨兵恨得牙癢癢,「三条家記恨又陰險!和三条聯姻的人也會變得記恨又陰險!」
「乖乖在學校待滿修業年限。」三日月拍拍鶴丸的頭,後者抓住他的手狠咬一口洩忿。
幾日後小狐丸收到鶴丸送的禮盒,為求慎重他先打開夾在上頭的信,確認當事人的筆跡與送禮動機。
「親愛的小狐丸,當你收到這封信時,我已經……」
看到後面一大片空白,嚮導心頭一驚,以為發生什麼意外,趕緊繼續往下讀。
「已經活得好好的,在你們的陰謀下不得不在塔的學校裡浪費生命!」
害人白擔心一場很有趣嗎?嚮導考慮現在就把信揉掉免得浪費時間。
「先別氣,這次是認真來表達謝意的。當面講不好意思,讓你讀取思考又沒意思,所以就用最傳統的方式寫信。謝謝你一直以來的幫忙,謝謝你為我和三日月的事操心,沒什麼能回報的,只能祝你戀情順利。小禮物不成敬意,請笑納。」
信末署名是一隻鶴的塗鴉。
「看不出那傢伙還滿懂禮數的。」
在一旁跟著看的大包平嘖嘖稱奇,小狐丸折好信放桌上。「別小看他,人情練達方面肯定強過三日月。」
「拿你三哥作標準未免太慘,比他還不會做人的只有髭切那種外星生物。」
嚮導一邊默念還有鬼丸和你家鶯丸,一邊拆開禮物包裝。
「圍巾?尾巴形狀的?」大包平將整條取出,眼尖的小狐丸看到末端附了個金屬材質水滴形的東西,瞬間明白這是什麼。
哪是圍巾!他學生時代在宿舍就看過同學分享某種不可說影片,裡頭把這玩意兒插進某個不可說之地,用以增加視覺情趣。鶴丸國永你給我成人玩具做什麼!祝我戀情順利送這個是什麼意思!
大包平好奇將尾巴拿到小狐丸身後比了比,後者火大揮開,「你不知道這是做什麼用的嗎?」
哨兵咧嘴一笑,「不清楚,你示範一次給我看?」
當大包平去醫務室治療時,裡頭的醫生還以為首席要換人了。
「哪個哨兵能把你打成這樣?」
「嚮導打的。」
一室的人聽完露出瞭然的表情,一致認定打架是大包狐的閨房情趣。
晚上三日月進房間,看到的是鶴丸一副惡作劇成功的開心模樣,問起原因,他只是賊笑說:「我在想小狐丸收到禮物會不會用?」
雖不知禮物是什麼,三日月還是吃味,「你就不曾送我禮物。」
「嗯?啊?我就是最棒的禮物嘛。」鶴丸打哈哈。
「算了,不計較這個,我有東西要送你。」
鶴丸滿心歡喜打開盒子,裡面的包裝之眼熟啊……印證了直覺,全部拆完後他眼一瞪,這、這玩意兒不是在小狐丸那邊嗎?怎麼原封不動回來這兒?
看他呆掉的樣子,三日月回想起弟弟的話。
「根據我讀取的情報,鶴丸一直想在你面前使用這個,但是不敢直接表明,只能在大腦裡想像。你若當面問喜不喜歡,他一定否認到底,所以直接用強的吧!嗯,他其實是個M,喜歡強勢一點的做法。」
於是三日月就照著嚮導弟弟的建議做了,除了肛塞尾巴,他還自行追加獸耳項圈皮環的配備。
經過此夜,鶴丸深深體悟:嚮導,惹不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