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刀劍亂舞衍生] [哨兵嚮導系列] 37
無論外界對髭切的評價如何，撇除老是叫不出名字這個症頭，膝丸認為兄長對自己非常好。髭切不喜歡請託別人，不喜歡嚮導，不喜歡世家名號，這樣的人卻為了弟弟，特地拜訪鶯丸要他給一個古備前的名份。
他們並非同父同母的兄弟，但是關係更加親密。髭切有古伯耆的血統，然而膝丸沒有能夠證明自己的地方，作哥哥的決定和哨兵弟弟共度一生後，便帶著他造訪另一個同屬哨嚮名門的家族。
膝丸緊張看著護衛般存在的大包平，以及和兄長聊著認祖大事的鶯丸，後者察覺到他的緊繃，還伸出精神觸梢安撫了一下。
雖然聽過自己可能有這邊的血緣，可是缺乏足夠有力的證據，擁有決策權的鶯丸會答應將他納入嗎？這種交易根本沒有益處。
「好啊。」鶯丸笑咪咪答應，伸手制止欲言又止的大包平。
在外人看來膝丸是有了古備前撐腰，所以他跟在髭切身邊同進同出，古伯耆的人也不敢多說什麼。鶯丸看似一派雲淡風輕，誰都知道他不會輕饒瞧不起家族的人。
其實髭切一個人也能叫那些冷嘲熱諷的親戚閉嘴，不過還是決定撈個能讓弟弟抬頭挺胸的名份，「反正鶯丸閒著也是閒著嘛。」他說。
「雖然這麼說有些失禮，你們並沒有特別要好，為什麼他會答應幫忙？」
「大概看脖丸可愛。」
「我是膝丸，兄者。」
沒想到這層關係日後還能救他們一命。
※
大包平因為太會吃，三天把食材清空，度假中的兩人只好下山採買。
他鄉遇故友一般令人驚喜，然而大包平只覺得他和小狐丸是不是被跟蹤了？
「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？」首席哨兵開口問。
步出醫院的膝丸先是禮貌打招呼，接著正經八百回答自己和兄長來到這個小鎮，由於出了點狀況，不得不到醫院尋求幫助。
所謂的出狀況，是他們的東西被偷了，現金遺失事小，嚮導素沒了茲事體大。髭切與膝丸是雙哨兵配對，在沒有嚮導的輔助下，一直以來都使用人工合成的嚮導素度過。
幾年前髭切嫌塔束縛了他們的自由，帶著膝丸離開。脫離塔之後喪失的福利之一就是嚮導素的取得，收編於塔雖然得聽命行事，但哨兵可以從那邊得到嚮導的支援，有專門的醫院就診，就算相容性低到無可救藥，也能以優惠的價格取得足量且品質有保障的嚮導素。
「那個在外面很貴，而且是列管藥物，不在塔名冊的哨兵就算去醫院人家也不給，只能從別的管道拿，價格哄抬得誇張，我落魄的時候根本買不起。」鶴丸不止一次抱怨。
大包平不明白缺乏調整的哨兵會有多難受，反正他一不對勁，鶯丸的精神觸梢就伸過來；鶯丸離開後，他幾乎都待在小狐丸身邊，身心狀況堪稱哨兵界的模範生。
聽到膝丸想去醫院拿，小狐丸提醒：「這種地方應該沒有貨源，恐怕得到市中心的大醫院才有。」
哨兵與嚮導的總人口數不多，嚮導素比蛇毒血清還不普及，小鎮醫院的規模不太可能常備這類管制品。
「也只能賭一賭，畢竟到大城還有不短的車程，我擔心兄者承受不住。都怪我沒有及早發現，他一直把嚮導素讓給我使用，自己裝作沒事……黑市的也行，有沒有哪裡有貨？再高價都沒關係……」膝丸講著講著不禁難過起來。
「黑市的東西別買，誰知道貨純不純？」大包平好心勸說，雖然人工嚮導素他從沒用過。
小狐丸思考了一會兒，雙手環胸：「你要嚮導素，眼前就有，保證量足品質高。」
膝丸猛抬頭，鼻間若有似無的氣息讓他猛然想起小狐丸的身分。
「拜託你了，務必幫幫兄者！」
對方都低頭請託，加上嚮導多少都有無法把哨兵棄之不顧的天性，小狐丸決定到他們投宿的旅館看看。這個想法一說出口，大包平就面有難色，嚮導只好跟他講道理。
「髭切是鶯丸有交情的同學，膝丸算是古備前家的人，你難道要袖手旁觀？」
拗不過他，大包平只好一塊兒陪同。一般來說已結合的哨兵，是不會願意讓自己的嚮導去其他哨兵房間梳理精神的，這次能請到真人，膝丸覺得當真印證那句俗諺：有關係就沒關係。
一行人抵達房間外，在離一步之遙的地方大包平止步，伸手將小狐丸護於身後。哨兵敏銳的感官察覺到威脅，嚮導也感知到門那側的精神躁動，只有當事人的弟弟毫不猶豫打開房門。
「兄者，我回……」
一件冷兵器倏地刺向咽喉，膝丸險險閃過。「是我，我是膝丸啊！不是敵人。」他急切解釋。
「後面跟了誰？」慵懶又帶著警戒的聲音傳來。
「是我們的熟人。」膝丸小心側身，讓髭切可以看清來者的面貌。
「狀況不太好，拖幾天了？」小狐丸感應後略皺眉。
「今早變嚴重的。」膝丸請兩位訪客入內，髭切沒怎麼搭理，坐回沙發按著頭，似在忍耐巨大的痛苦。
「兄者，讓小狐丸幫你看看吧？」
膝丸覺得遇到嚮導很幸運，遇到小狐丸實乃幸運中的幸運，畢竟他是少數髭切不排斥且相性良好的人。
「那個什麼丸的，不用多管閒事。」
是指膝丸還是我？小狐丸苦笑。「膝丸髮色夠淡了，再放著你不管的話，他恐怕要愁到滿頭白髮。」
「你別管，就讓我們一起神遊到陰間。」
髭切明顯已經五感失衡，閉著眼睛呼吸急促，承載周遭過多的資訊讓他頭痛欲裂，用最後的理智克制不去自殘尋求解脫。
膝丸焦急萬分，雖說能同年同月同日死他毫無遺憾，但不應該是現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