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刀劍亂舞衍生] [哨兵嚮導系列] 35
大包平一口飲盡杯中酒,把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放。「那傢伙太不夠意思!一聲不吭帶人搞失蹤,我這麼不受信任?」
塔判定一期一振有協助敵方的事實,因此以藥物限制了他的嚮導能力,禁足不得外出。鶯丸認為一期也是被害者,不應受這種待遇,在奔波無效後,憤而將人偷渡出院,兩人不知去向。
大包平當然也被塔關切一番,他氣得大吼:「不知道!我要是知道他打算做出這種事,不用你們講我也會攔人!」
首席哨兵做事向來光明磊落,而且是眾所皆知的不擅說謊,說詞沒人懷疑,很快就洗清嫌疑。
三条家被認定為知情不報,數珠丸搖頭表示他讀不到相關情報,首席嚮導都這麼肯定了,大家也只好相信鶯丸真有本事一個人搞定一切,沒人料到鶯丸早就和數珠丸打過招呼。
大包平覺得只有自己被蒙在鼓裡,愈想愈不甘,有苦說不出,一個人跑到外頭喝悶酒。精神結合的嚮導很快就掌握到他的行蹤,看著哨兵面前的酒瓶數目,小狐丸一言不發坐到他旁邊,「一起喝。」
大包平瞬間清醒,連忙把酒瓶酒杯往旁邊挪,不讓小狐丸碰。
「不,你千萬別喝!」。
「我自認酒量還不錯。」嚮導困惑於對方的反應。
「酒量不錯但酒品很差⋯⋯」
哨兵想起不堪回首的往事,某次小狐丸喝了酒,藉由共感傳達給大包平,笑著問他感覺如何。
「我覺得你的氣息比酒精更容易讓我醉。」哨兵這麼回答。
嚮導聽完心情大好,當場剝了大包平的衣服,後者被嚇到,從此極力避免讓小狐丸沾酒。
「如果你要繼續,我奉陪到底。」
「不不不,我喝夠了,所以你不用陪,回家回家。」
大包平匆匆付款走向停車場,小狐丸見狀,從哨兵褲子口袋摸出鑰匙。
「喝酒不開車。」他轉著鑰匙圈說道。
才抗議完「我沒醉」,就被嚮導瞪一眼:「你要是酒駕被吊扣駕照,以後誰來接送我?」
哨兵乖乖坐到副駕駛座。
把人送到古備前家,跟著大包平進屋子。好了,仁至義盡,嚮導轉身準備離開,忽有龐然大物拔山倒樹而來,從後方撲到他背上,幸好小狐丸的體格壯得足以承受。
「很重。」
「今晚別走。」
哨兵像隻大型犬趴在嚮導身上,模樣也像垂著耳朵和尾巴的狗,在他耳畔吐氣,「陪我。」
小狐丸摸摸他的頭,「寂寞了?」
「嗯。」
鶯丸不在的時候,就留在這邊與被拋下的狗狗作伴吧,小狐丸心想。
隔日大包平開車送小狐丸回三条宅邸,原因是接下來嚮導住在古備前家的日子不再以天數計,大概是用月當單位了,得回家一趟收拾行李。
坐在樹蔭下休息的石切丸喊住大包平,示意讓弟弟進屋裡就好。「三日月在家,」他解釋,「而且心情不太好。」
現在兩人遇上難保不起衝突,屆時為難的是小狐丸。大包平覺得有理,便留在屋外和石切丸閒聊。
身著綠衣的哨兵附近,有隻象龜正趴在草坪曬太陽。那不是普通的烏龜,是石切丸的精神嚮導,據說防守從未失敗,沒有其他量子獸能傷到牠。大包平也把自己的量子獸放出精神圖景,灰狼像巡視領地般在花園散步,與象龜保持禮貌的距離。
拎著行李箱的小狐丸在客廳遇到三日月,果然被酸幾句,弄得他也不高興了。
「別因為前妻跟朋友跑了,情人回娘家不理你,就把氣出到我頭上。」
正因一期一振被鶯丸帶走、鶴丸回伊達家避不見面而煩躁不已的三日月,被這句話刺激到,不顧對方是親人兼嚮導的身份,站起身準備就是一拳。
說時遲那時快,灰狼從外頭衝進來擋在小狐丸面前,弓身擺出攻擊姿態。量子獸能比主人更快察覺危險、及早作出反應,戰場上亦有利用牠能隱身並穿透物理障礙的特性,將其當作刺探軍情之用,實體化後能攻擊敵人,善加訓練後的量子獸讓嚮導哨兵的能力如虎添翼。
「發生什麼事?」大包平追著灰狼進來,看到精神嚮導正對著三日月低吼。
「放狗咬人?」三日月冷笑,準備放出自己的野兔,牠可是連熊都能咬的。
碰碰碰,喀啦喀啦,伴隨「停、停」的制止聲,象龜爬進屋裡,石切丸晚幾步跟來。看量子獸快步爬行,大包平發表不合時宜的感想:「烏龜走得比人快?」
你就別對石切丸的機動性有意見了,小狐丸扶額,隨口胡謅:「量子獸雖具原本動物的習性,但並非真正的動物,主人可以憑意志力讓牠做出各種動作,比如說,」他指指象龜,「牠還能在天上飛。」
大包平震驚了。「我以為只有鳥型量子獸可以,原來獸型也能飛?」他試著詢問雄糾糾氣昂昂的大灰狼,狼以無辜的眼神拼命搖頭。
「不能啊⋯⋯」
大包平難掩失望,發現其他人全都轉頭掩嘴竊笑,這才明白自己被耍了。
「老實說,以前『量子獸飼育學』這門課,你是不是都翹掉?」嚮導以憐憫的眼光看向自己的哨兵。
「小狐丸,你確定要跟這個腦袋裝肌肉的男人在一起?」三日月經過這麼一鬧,脾氣也沒了。
「你也快去找那個腦袋裝滿愛情動作片的白鶴,別再找我碴。」小狐丸的拳頭輕敲兄長胸前兩下,後者苦笑不答話。
幾天後,見這個懶惰的兄長還是拖拖拉拉不動,嚮導弟弟看不過去,在哨兵把自己關在靜室時又找機會去勸說一番。
「家裡不是要你暫時別接工作放長假去?約鶴丸一起旅行如何?」
「他會答應嗎?」三日月嘆氣。
「有自信點,你應該要考慮的是規劃幾天行程。」
「好吧,那要去幾天?」
「一輩子,讓他陪你一起走人生的旅程。」
對於兄長的戀情,小狐丸給予祝福。
然而某人近期冒出的粉紅八卦,讓三日鶴的發展又多出變數。
「聽說鶴丸和長船家的小龍景光走得很近。」
某日大包平送小狐丸回家時,三日月瞄了他一眼。長船家由古備前分支出來,加上之前他們聯手破獲組織實驗室,三日月不禁懷疑是不是這個愣頭哨兵介紹小龍給鶴丸認識。
「在意的話就去把人追回來呀,在這邊苦惱有什麼用。」小狐丸代替對緋聞沒興趣的大包平回答。
據他的了解,似乎是搬回伊達家之後,塔表示需要有人隨時監控鶴丸,小龍景光自告奮勇攬下工作,結果兩人騎車兜風吃喝玩樂毫不避嫌,目擊者眾多,論壇也討論起他們會不會發展出超友誼關係。
小狐丸覺得小龍應該是燭台切牽線給鶴丸的,到底是障眼法還是為了激起哥哥的嫉妒心,他不太想管這檔子閒事。
「小龍景光是下屆首席哨兵的熱門人選之一,你們怎麼看?」石切丸輪流看向前任與現任首席。
相較於不予置評的三日月,大包平倒是認真分析:「如果他有結合嚮導,實力上確實夠格來挑戰……」
感應到些許不安情緒,小狐丸透過精神傳話詢問大包平。
(怎麼了?)
(如果不再是首席,你會不會和我分手?)
(……無聊的蠢問題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