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刀劍亂舞衍生] [哨兵嚮導系列] 33

為避免自家嚮導一時失言引發別人的家庭革命,燭台切提起另一個話題。

「鶴先生認為哨兵還是應該跟嚮導在一起,他或許會耽誤三日月先生的一生。這方面三条家也抱持相同看法嗎?我的意思是,對於三日月先生的對象,你們是有所期許的吧?」

「站在家族立場,會希望他娶一位對事業有助益的對象進來,並擔起傳宗接代的責任,將優良基因傳承下去。」

繁殖場的種馬?寡言的深膚色哨兵冷哼一聲,年輕嚮導對這個感想笑得忘了剛剛被精神反彈的疼。

「如果不站在家族立場,以一個嚮導或弟弟的身份,你支持鶴先生,還是一期一振先生?」燭台切繼續問。

「站在嚮導立場,與站在手足立場,我支持的人選會不同。」小狐丸坦言。

和大包平在一起以後他就明白了,為什麼以前學校的老師總是推薦哨嚮配對。結合關係讓雙方穩定,能力更上一層樓,這點在他擔任三日月與大包平的協力者時明顯感受到差異,有肌膚之親的結合和只有蜻蜓點水之吻的初階結合,程度全然不同。

三日月是哨兵,一期一振是嚮導,天造地設的一對;但是以個性來說,小狐丸自己和鶴丸比較合得來,這就是為什麼他從不同角色看出去,會推薦不同的人選。

「問題是現在那兩人都無法帶給兄長正面影響,我是以三条利益為出發點的人,這點還請見諒。」

言下之意,是他不可能無條件支持鶴丸。

「我明白。」燭台切點頭,他欣賞這種坦白。鶴丸在友情層面對小狐丸有不錯的評價,並沒有看走眼。

「你和旁邊這位交往,也是基於三条的利益?」太鼓鐘似乎習得鶴丸惡作劇的特性,故意挑起敏感話題。

「這是基於我個人的任性。」小狐丸微笑。

 

一期一振成功了,燭台切等人接走治療完畢的鶴丸,等三日月回來發現人不在也來不及阻止。

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鶴丸與三日月的感情是雙箭頭,但鶴丸的自卑感揮之不去,覺得各方面都配不上三日月。既然原配活著歸來,自己當然要退出,所以回到曾收留他的伊達家,對三日月避不見面。

一期一振的心始終存在矛盾。為組織做事時雙手染上血腥,身體被研究人員羞辱,從裡到外他都沒有資格再站到美麗的前任首席身邊,況且這帶罪之身也會連累對方,可是他不甘心,受了那麼多罪,結果曾經結合的人移情別戀。

身處漩渦中心的三日月知道自己喜歡鶴丸,對一期一振則是懷抱歉意,兩者他都希望他們安好,卻發現自己正是讓他們陷入苦惱的罪魁禍首。

「剪不斷,理還亂。」小狐丸對此作出評語,但感情的事他幫不上忙。

解決鶴丸的雙重人格問題後,一期一振不知為何放鬆了些,三日月懷疑是不是小烏丸在他的情感方面動過手腳,抽掉了部分負面情緒。

「請轉告他,這麼弱的對手勝之不武,等變強之後再來搶比較有樂趣。」

「搶?我是肉嗎?」

之前只要提起鶴丸,兩人總是劍拔弩張,不歡而散,現在見他似乎釋懷不少,三日月也開起玩笑來。

「對於嚮導來說,頂級的哨兵當然是美食。」一期一振認真凝視他,「至於吃不吃得起是另一回事。」

「原來哨兵在嚮導眼中是食物?我得回去跟家裡的嚮導們討論討論。」

「這樣說起來大包平也是很不錯的。」

「鶯丸會哭喔。」

「才不會,鶯丸老師不喜歡哨兵。」

三日月花了幾分鐘思考一期所言的真實性。跟鶯丸共事這麼多年,從沒見過他跟任何哨兵產生火花,看來可信度不低。

「真是嚇到我了啊。」

「這句話似乎是某人的口頭禪,你已經學起來了?」一期一振故意酸他。

三日月打哈哈過去。

或許是在體虛的情況下又過度使用精神力,一期一振隔天全身痠痛,四肢無力發冷,身邊的嚮導很快察覺到他的不適。

略涼的手背輕觸額頭。「好像有點發燒,你躺好,我去請醫生過來。」鶯丸交待。

診斷結果是一般感冒,休息服藥自然能痊癒,這讓鶯丸鬆一口氣。一期一振昏昏沉沉倒回床上,聽到老師喃喃自語「要是有桃子罐頭就好了。」

「桃子罐頭?」

「感冒發燒的病人不是都要吃這個?」

見自己的學生一臉疑惑,鶯丸想了想,「以前大包平是這樣做的。」

粟田口家的嚮導憶起前輩們曾說過,若非鶯丸身體狀況不佳,加上對於取得高位沒興趣,否則依他的資質要拿到首席或次席根本小菜一碟。

過往生病時,想必都是由那位首席哨兵在看護吧?看得出來鶯丸不是擅長照顧人的類型,最近才開始努力學習這一塊。為了別讓他擔心,一期一振打起精神聊天。

「聽說老師在學生時代,爬山爬到一半就讓大包平背著走,這是真的嗎?」

「我不是不能走,只是覺得沒必要。鍛鍊體能是哨兵的事,嚮導都是遠攻路線,何苦跟身體過不去?反正大包平的長處就是體力好,交給他就行。」

看老師大大方方承認,一期一振忍不住笑出來,心想首席哨兵確實是永遠一副精神抖擻的樣子,彷彿一星期不睡覺都還能活蹦亂跳,小狐丸跟他在一起身體負荷應該不小。

「不會捨不得嗎?把從小陪在身邊的騎士送給別人。」

「總不能困著他一輩子,我也希望他能找到幸福。」

鶯丸的表情和緩下來,溫柔的微笑僅出現一瞬間,隨即露出惡作劇的表情。「而且看三日月不得不把寶貝弟弟拱手讓人,多麼愉悅。」

如果自己反對他們兩人交往,大包平應該會放棄;相對的,三日月的反彈對於小狐丸而言有如浮雲。

「不聊這個,你再睡一下吧。」

「老師還是離遠一些,我怕傳染給你。」

「不會的。」

鶯丸一邊替學生蓋好被子,一邊在腦中與之對話,「一期,想不想離開這裡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