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刀劍亂舞衍生] [哨兵嚮導系列] 29


三条家族的事業朝多元化發展,哨兵與嚮導的相關產品原本由石切丸負責,但他實在太忙,小狐丸便接手了一部分。

觸覺敏銳的哨兵,寢具質料當然不能太過粗糙,但光是講究材料未免太無趣,小狐丸指示部門試做一套印著大大字體的棉被,沒想到這充滿惡趣味的寢具照片公布後,竟然收到許多回應,追問何時上市、定價多少、顏色能不能挑。

抱持惡作劇的心態,小狐丸把大包平臥室裡的那套換了過來。這天首席哨兵一進房門,看到的就是床上陳列著一張棉被,被單表面區分左右兩個色塊,面積大約是七比三,大面積那塊印著「嚮導的被」,小面積那塊印著「哨兵的被」。

「這是

「公司產品。」

「賣得出去嗎?世上大部分哨兵的體型都大於他們的嚮導,這設計不符現實吧?好像不實用。」

「……大包平,有沒有人說過你一輩子打光棍算了?」

「咦?鶯丸也說過一樣的話。」

今晚首席哨兵依然只能一個人在客廳裹睡袋。

一直待在房裡也無聊,小狐丸在大包平的陪同下,偶爾去醫院和鶯丸輪班看顧一期一振。從治療艙移出後,他被安排住進嚴密監控的病房裡,由於塔無法排除他的危險性,使用了藥物限制其在嚮導方面的能力。

一時好奇,從未探視過他內心世界的小狐丸決定嘗試一回。

 

捕捉哨兵嚮導的任務失敗,一期一振被判定需要接受懲罰,他哀求別對弟弟們動手,這是個人失誤,他願意承擔一切責任。研究人員向來對求饒無動於衷,這次也只是冷嘲熱諷一番,丟下一句「好好配合實驗贖罪」,他便被丟進一個冰冷的房間,雙手反綁於背後吊起。

受限於天花板垂降下來的鐵鏈長度,加上注射藥物的影響,一期一振只能趴跪在地。沒多久門開了,陌生的哨兵由研究人員牽進來,四肢著地爬行前進,項圈繩子的另一端在白袍者手中,就像一隻乖巧的狗被主人牽來散步。

很快的,哨兵不安份起來,開始往嚮導的方向移動,顯然聞到被藥物誘發結合熱的氣味。

「起來!」研究員命令一期一振把腰臀抬高,放任同樣以人工方式引發結合熱的哨兵過去。

疼痛與屈辱的感覺皆已麻木,曾經前途似錦的高傲嚮導像畜生一樣,接受一個又一個不同的對象,不知何時昏了過去,醒來時躺在白色小房間床上。

「一個都沒成功,明明兩邊都處於發結合熱狀態,你到底有什麼毛病?」

研究員不耐煩拉扯一期一振的頭髮搖晃,他拼命道歉,承諾會再努力。討好的話語讓研究員稍微消氣,告知明天會繼續把沒試過的哨兵找來配對,嚮導卑微懇求是否能讓他休息一天,換得一記腳踹。

「得寸進尺。」

一期一振無力躺著。不可能的,不會有任何哨兵能與他結合成功,因為他認定的只有一人。

為什麼不趕快來救我?三日月、三日月……!

 

「隨意偷窺別人記憶好玩嗎?」

腦內突然響起嚴正警告,小狐丸立刻樹立防衛網並撤出對方的精神領域。他睜開眼,一期一振已被另一人使出擒拿手法壓制住。

「裝睡?喂,別亂動,我不想對嚮導動粗。」大包平把人雙手反箝在後,壓在病床邊警告。

「記憶……所以那不是夢,是真實發生過的事?」小狐丸愣住。如果那些場景全是真的,他覺得可以叫塔裡盡量刑求實驗人員沒關係,既然他們都是這樣對待嚮導的話。

被詢問者激烈掙扎,大叫放開他、不要碰他,轉頭狠咬大包平一口,哨兵吃痛「嘶」了聲,本能地抽手;原本被壓著的人想趁機逃脫,小狐丸二話不說,往他肚子一拳揍下去。

「大包平不會對嚮導動粗,但我會。」

小狐丸毫不憐惜拿出手拷,把人套牢在床。

你溫柔點啊,他看起來很虛弱。)

大包平在腦中想,隨即被精神觸梢戳一下。在他抱怨「暴力嚮導」之後,腦子又被多戳兩下,傳來請說是武力型嚮導」的糾正聲音。

「多年不見,你成長很多。」

四肢被固定在床的四角,仰躺著的一期一振憤憤道。圍剿實驗室之戰兩人沒有正面對上,他對小狐丸的實力評估還停留在以前的印象,即使耳聞他近年戰績輝煌。

你綁人綁得好熟練。)大包平發出不合時宜的感想。

喜歡的話回去綁你。)

不、不用。

哨兵決定轉移話題。「你要是再晚點醒來就好了,這樣鶯丸也能多睡一會兒。」

鶯丸已經在醫院守了好幾天,他和小狐丸花費一番功夫才把人勸去休息,保證一期一振醒了會通知。現在真的醒來,看來鶯丸又得累了。

「我要是永遠不醒,很多人會感到開心吧?尤其是三日月和鶴丸,這樣就能毫無顧忌手牽手逍遙去。」

這發言真是酸得讓人牙疼,知道那兩人也不好過的小狐丸,評估是不是把人敲昏算了,大家樂得輕鬆。

別這樣,他也是不容易。)

大包平覺得一期一振個性扭曲情有可原。

塔這邊多少哨嚮被他帶領的人打傷或捉去實驗,統計數字看過沒?你覺得合理?)

(我不認為合理,但他身不由己不是嗎?)

今天的小狐丸心情不太好的樣子,為什麼呢?哨兵不解地看向嚮導,後者則指指他被咬的傷口。

(還不去消毒擦藥?小心感染狂犬病。)

(一期一振不是狗……)

小狐丸瞄向床位,瘋狗,誰准你亂咬我的哨兵,哼!

就算同情對方遭遇,看到大包平被攻擊,小狐丸沒辦法不生氣,不過……他看向床上轉過頭嘔氣的藍髮嚮導,已經抗拒哨兵到瘋狂咬人的地步,在組織那邊受的心理創傷太重,這樣還能跟三日月和平共處嗎?

三日月想知道他失蹤這幾年的詳情,詢問嚮導們有沒有找到線索,鶯丸煩不勝煩表示:「好奇的話,可以把東西倒進你大腦裡一次看個夠」。

明白那都是些什麼不堪入目內容的小狐丸,實在不想讓兄長知道太多曾經的另一半是如何被摧殘至今,於是語帶威脅說要在大包平腦子裡同步播放畫面;同樣不想讓大包平接觸真相的鶯丸於是改口:「看那種東西對心理衛生不好,算了算了。」

當事人不想讓三日月知道,鶯丸尊重愛徒的意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