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刀劍亂舞衍生] [哨兵嚮導系列] 28
次日早晨，哨兵的聽覺捕捉到房客起床的聲音。將床鋪讓給客人、自己在睡袋入眠的大包平跟著起來，親切招呼小狐丸。
「再睡一會兒沒關係，餓的話我把早餐端上來。」
嚮導沒應答，眼睛看向某處，大包平順著他的視線往下移，看到自己下方有個男人晨間經常出現的反應。
尷尬轉過身，哨兵背對嚮導作了個「請」的手勢，「你先用浴室，我等一下再用。」
小狐丸進到浴室，低頭看看自己的男性中心，點點頭，十分自信地笑了。「三条家沒在輸古備前的。」
晨浴過後，小狐丸用毛巾擦著一頭溼漉漉的長髮，看大包平一臉渴望，便將吹風機和梳子拋過去，哨兵喜孜孜接下吹整工作。
「長髮控。」
「欸，你別亂讀別人想法。」
「不需要動用能力，你的表情太明顯。」
難怪鶯丸的評語是「傻包的心思不用讀，看臉就知道。」小狐丸在心裡偷笑。
這種坦蕩特質在戰場或許不利，但大包平用實力碾壓一切。「被讀懂又怎樣，在敵人出手之前幹掉對方就行。」他自信地說。
哨兵細心吹乾手中的美麗長髮，小心梳著避免拉扯，彷彿連一根髮絲都捨不得掉。
不折不扣的長髮控。小狐丸回想多年前不經意讀到對方的心思，就是對數珠丸那頭秀髮著迷不已。
（好想摸。）
一個實力頂尖年輕有為的哨兵，滿腦子想摸人家頭髮，這畫風完全不對啊！
「這麼喜歡，自己留長不就好了？」
想著有趣，小狐丸拿起手機往他拍張照，再用軟體合成。
「瞧這紅色長髮，灼眼的大包平。」
「那是什麼？我不適合，刪掉刪掉。」大包平抗議。
玩上癮的小狐丸，繼續找了幾張同僚們的照片，一一試著變髮欣賞，旁邊的人跟著講評起來。
「鶯丸這樣好看。」
「哇哈哈岩融比我還慘！」
「三日月配上長髮，憑良心說是個美人，可惜就是個性不好。」
身為弟弟的點頭稱是，這方面沒人比他更懂。
合成了一陣子，頭髮差不多吹乾，一頭柔順閃亮的成果讓兩人都很滿意。
「技術不錯。」
小狐丸的好心情傳到了大包平的精神領域，哨兵自告奮勇：「以後每天幫你梳頭也沒問題。」
這背後的寓意是什麼，嚮導暫時當作自己不知道。
吃完早餐，小狐丸打開三条家送來的行李，在一疊衣服的上方放著一盒光碟，封面是兩個肌肉男做出各種不可說姿勢，旁邊夾了張字條寫著「打發時間」，語尾還畫了個愛心符號。
面無表情移開光碟，下方是一盒保險套和一罐潤滑液，貼著「套子可以不用，潤滑不可不用」的字條。
嚮導面不改色排除障礙物，一件件檢視衣服。
「你好淡定。」
大包平已經羞到不知該看哪兒好，話說行李號稱由石切丸整理，一個正經八百的人怎麼會做這種事？
「青江吧，」小狐丸推測，「石切丸大概忙著別的事所以請他代為處理，或是青江主動說『只有嚮導了解嚮導』接手。」
原來如此，青江的話完全不意外，哨兵猛點頭。
小狐丸想起以前演練時，為突破對方精神防線，會故意塞一些驚悚畫面進別人腦子，青江特別喜愛傳送肉色的內容。彷彿為了較勁，一家人開始比賽誰的畫面更黃暴。
某次小狐丸傳送想像中的男男影像，主角分別是大包平與三日月，並套用在網路上搜到的不可言劇情，此舉果然震撼到哥哥，他的精神出現足以讓小狐丸進攻的空隙。
「效果絕倫。」嚮導讚嘆，而他的三哥顯然很想把人暴打一頓。
三日月現在這麼討厭大包平，該不會是當時留下的心理創傷？嚮導不禁如此推測。
大包平吞吞吐吐：「那個，你可以不要再回想當時傳送的畫面嗎？我們現在處於精神結合狀態。」
嚮導笑笑，東西收一收，和房間主人打聲招呼便繼續睡覺去。大包平還有塔的事必須處理，只好拜託小烏丸幫忙留心有沒有可疑份子接近。
「喲，你這惦惦吃三碗公的傢伙。」
路上遇到的岩融和石切丸意思意思賞他兩拳。古備前和三条兩個家族的關係其實不錯，只有三日月對拐走小狐丸的事頗有微詞，岩融和石切丸分別被今劍和青江叮嚀不要妨礙別人戀愛之後，對大包平友善許多。
「居然放那種味道濃烈的食物在房間，一定是叫後援會成員偷偷送來的，就為了抗議沒有低調處理他入住的事。」紅髮哨兵苦著臉抱怨。
「臭豆腐還算好。」石切丸笑道，岩融猛點頭。
「小時候在家玩，我們說好不動用哨兵的能力才公平，但小孩子總有好勝心，有時偷偷作弊被抓到……」石切丸回憶，岩融接了下去，「他就在我們面前做些切割保麗龍、用指甲刮玻璃的動作。」
光聽敘述就覺得耳朵痛。
「有時是放榴槤在屋裡各處。」
「撒癢粉在衣服裡。」
「晚上將一罐活蚊子放出來在床邊嗡嗡嗡。」
大包平聽到這兒，確定了小狐丸以前一定常跟鶴丸鬼混。
「還有一次，三日月把小狐丸排隊買到的限量點心吃掉。」
「那次真是災難。」
兄弟互看一眼，感慨萬千。
「怎麼了？」大包平好奇問。
「小狐丸在三日月面前打開一瓶氨水。」
「……」這真的，夠狠。
三条家兩名哨兵一左一右搭上大包平的肩，「有沒有覺得他對你挺溫柔的？」
「有。」
「不要惹他生氣知道嗎？」
「銘記在心。」
有些嚮導剖開是黑色的，某人碰上的機率特別高。
下班後，大包平放輕推開房門的動作，確保不會吵醒裡頭的人……其實是多此一舉，因為透過量子獸的傳達，他知道人是睡著的。
探頭看向床的方向，哨兵稍稍強化視覺，在黑暗中也能看清楚那個人的睡顏。自己的嚮導正在房裡熟睡，這件事帶給他無法以言語描述的幸福感。
嚮導強化的是精神力，對於周遭環境的變化，與哨兵相較是另一種的敏銳，鶯丸不止一次抱怨在陌生的地方總讓他睡不好，大包平還傻傻問你是認枕頭嗎？因而被精神觸梢狠戳兩下教訓。
不是讓嚮導感到安心的環境，他們是無法完全放鬆的；小狐丸能在他房裡沉睡，表示他已經取得信任。
被嚮導抱在懷裡的灰狼，眼睛眨巴眨巴望向主人，大包平比個噤聲的手勢，示意牠別動，繼續陪伴主人的另一半。現階段能算另一半嗎？管他的，反正怎麼認定是我的事。
前一天獨自外出購物的小狐丸遇上突襲，對方似乎想讀取他腦中的情報，不成的話就把人押走。此舉無異是對嚮導的挑釁，他覺得自己真是被看扁了，當場上演腦內大戰。
「和一票嚮導進行腦內攻防還真是少有，說好的很稀有呢？敵人到底藏了幾個！」小狐丸抱怨。
為避免敵人再次對他不利，大包平把人安排住進自己在塔的房間。今天吃完早餐沒多久，小狐丸就又去睡了，到現在已是晚餐時間，想想他應該會餓，但不會想出門，於是大包平買了現成的火鍋料回來煮。
靈敏的聽覺探測到卧室方向有動靜，大包平洗完手走過去，看到還沒有完全清醒的小狐丸，坐在床上有些發愣梳著一頭長髮。
「抱歉，吵醒你了嗎？」
「沒有……」
小狐丸看看時鐘，對於大白天睡了這麼久感到意外，接著便晃進浴室，洗把臉讓自己清醒一下。從未見過嚮導的這一面，大包平覺得呈現空白狀態的他有點可愛。
兩人面對面坐上餐桌，中間隔著電磁爐與鍋子，裡頭是超市配好的火鍋料理包，只要打開丟進去煮熟就能吃，連調味都不用自己動手。
「我只會做簡單的。」哨兵尷尬一笑。
「至少你還知道爐子怎麼用。」小狐丸攪拌著鍋內食材道。
「你家的哨兵到底無能到什麼地步？」
「看你問哪一個。」
「最矮的那個。」
聽到「最矮」兩字，小狐丸噗嗤笑出來。「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樣形容他.……噗……哈哈哈……別這樣，一米八已經在平均值以上。」
「不然換個說法，個性最差的那個？」
「無能、矮子、個性差，我很好奇他比較能接受哪種說法。」
嚮導被逗樂了，他聽到的都是對三日月的各種讚美，像這樣貶得一文不值實屬罕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