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刀劍亂舞衍生] [哨兵嚮導系列] 25
從收集到的實驗資料以及逮捕的人員口中,塔得知了驚人的事實:一直以來都有一群人在研究將哨兵嚮導完全兵器化的方法。
這群人將擁有超凡能力的哨嚮視為異類,認為他們不應享有特殊地位甚至是自由,應當嚴加看管,聽從人類的指示行動。他們研發藥物讓一般人擁有特殊能力,並透過各種方式洗腦改造為忠實的奴僕,最終目的是大量生產取代現有的嚮導與哨兵,大般若在設施裡遇到的對手就屬這一款。
可惜人工改造的產物始終不如自然產生,而且失敗率很高,於是組織把腦筋動到真正的哨嚮,捉來以後用殘虐的方式逼他們服從、洗去他們的記憶,成功的例子包括一期一振、宗三左文字、骨喰藤四郎、鮎尾藤四郎、藥研藤四郎,以及不動行光;那些被大眾以為身亡的人,則是用了手段製造死亡假象,毀損遺體致難以辨識的程度。
鶴丸的情形更加特殊,組織的人在他很小的時候便殺害真正的五条夫婦,另外找人冒充接近三条家,眼見鶴丸始終沒有成為嚮導或哨兵,一時心急便在小孩身上投予尚在開發階段的藥物,希望能以人工方式催動哨嚮血脈而覺醒。
服藥後的少年變成不完全體的哨兵,由於擔心東窗事發,組織處理掉那對假父母,原本抓了小孩要解剖研究,未料被他找到空隙逃脫。逃走的鶴丸經過一番波折被伊達家收留,多年之後他們再度捉到人,改良後的實驗方式成功讓他轉變為哨兵。為了有效控制,一期一振製作出鶴丸的第二人格,讓他聽從命令,但是第二人格個性粗暴不易控制,在造成實驗室幾次災難後,研究人員將之放進治療艙,後來被三日月尋獲。
研究室保留許多實驗影片,塔裡參與調查的人看完後莫不為同胞們的遭遇痛心疾首,為組織不人道的作為感到氣憤。大包平等人的成果豐碩,提供資金的贊助者、提供技術的機構、潛伏在塔的暗樁逐一被揪出來,現正大力掃蕩中。昏迷不醒的一期一振和鶴丸、曾被捉走的哨嚮,都留在醫院裡復健,由高階嚮導與醫護人員逐步修復他們被剝奪的記憶。
小狐丸在走廊遇上壓切長谷部。長谷部在學校和燭台切同期,彼此是好友也是競爭對手,後來燭台切因傷從第一線退出,長谷部和宗三左文字組成搭檔,但兩人個性都固執,吵架嘔氣從沒少過,旁人勸架無效,分分合合多年。
「雖說戰場無情,你下手還是這麼狠。」長谷部搖頭。
小狐丸知道指的是傷了宗三的事,但他是不會內疚的,畢竟一個閃失,倒下的可能就是自己。
「總比讓大包平出手來得好。」
「首席搞不好還懂得憐香惜玉一些。」
「唉呀,我這不是幫你製造照顧宗三的機會嗎?」嚮導眨眼。
長谷部嘖了一聲,說自己忙得天昏地暗哪有時間只顧一個?嘴上這樣說,嚮導毫不意外從哨兵身上捕捉到一絲喜悅的情緒。
鶯丸幾乎寸步不離守在愛徒身邊,大包平在公務之餘會過來陪他,聊天之中鶯丸不忘塞些時事給平時不關心這類情報的哨兵,結果某人能吸收的似乎只有自家和三条家相關部分。
「家族利益不是三日月一個人說了算。」
「我還以為那個漂亮臉蛋的男人在家族呼風喚雨,原來他不是頭兒?」
「人家上頭還有個爹,我看還是來幫你惡補一下他們的家族分工吧,以後兩家打交道的機會只多不少,誰叫你釣到一尾大魚……大狐狸呢?」
情況比較像是大狐狸直接把釣竿的鈎子戳進來拖著大笨狗走……也罷,結果都一樣,鶯丸心想。
大包平仔細聆聽教學。
岩融戰鬥力強,豪放不覊的個性在軍隊十分受歡迎,據說起紛爭時拳頭不能解決的都靠俳句解決,他與和泉守兼定的俳句對決至今仍為人津津樂道。
石切丸具有準確的投資眼光,為三条家攢下大筆財富,和青江結合後事業更上一層樓。
三日月是三条家的看板郎,絕世美貌的一顰一笑宛如生物兵器,加上曾經的首席身分晾在那邊,不管上戰場還是上談判桌都無往不利。
今劍看似天真無邪,老人家個個把他當乖孫疼,到處鑽來鑽去探聽一堆情報,哪個部長外遇哪個官員收賄,通通列入三条家的小辮子專用清冊。
「你的狐狸更是不得了。」鶯丸一臉「你還真是給自己找麻煩啊下半輩子請保重」的表情,繼續講下去。
小狐丸除了上前線領導哨兵,閒暇之餘也跟著父親拓展人脈,在社交圈內非常受歡迎,和他的兄弟們聯手,可說從八歲攻略到八十歲,後援會成員男女皆有,橫跨哨兵嚮導與一般人。
「從個性與適性考量,石切丸或小狐丸成為三条接班人的可能性最大;三日月雖然文武雙全,但那個自我中心的程度連他父親都吃不消,我若是組織的人,會選擇從小狐丸下手。」
「因為他最接近三条核心事務?這樣說來石切丸不也一樣。」
「石切丸有青江這個嚮導形影不離跟在身邊,他們是跨過最後一步、身心完全結合的哨嚮,要找到空隙難度較高。」
言下之意就是哪像你,和小狐丸只有接吻這種初階結合。大包平雖非嚮導,也能從鶯丸的言語中讀到這個訊息。
明明鶯丸就提醒過了,為什麼我還是笨到讓小狐丸落單!
在接獲求援訊息時,一股涼意從腳底竄進腦門,大包平想起被捉去洗腦改造的那些同伴。
被盯上了。
小狐丸表面不動聲色,繼續於櫃前挑選和菓子。三日月在醫院守著鶴丸好幾天,為了慰勞辛苦的看護,他抽空到外頭挑選兄長喜愛的點心,因為是短暫的購物行程,就沒讓哨兵陪著。
以為破獲組織一切就結束的自己,實在太過大意。
雖然察覺有人跟蹤,嚮導不似哨兵擁有卓越的視力與聽力,無法立即抓出附近有多少敵人。當務之急應先求自保,於是小狐丸鞏固精神屏障,先從「不讓敵方嚮導有機可乘」做起。
百貨商場人來人往,除非全是暗樁,否則應該不會在光天化日之下當場擄人,要小心的是別讓陌生人欺身而近,萬一被注射什麼藥就不妙了。
攻擊來得十分突然,複數的精神觸梢從不同方向往小狐丸的腦中探入。
「嘖!」長髮嚮導咋舌,腳步不穩退後一步,幸好事前已加強防禦,這一波窺探未讓對方得逞。
目的是控制行動?獲取情報?綁架?腦中飛快閃過各種可能性,但是現況不容許他再深入思考,敵方嚮導水平不低,攻擊接連襲來,他必須投注心力於精神屏障。
小狐丸調整呼吸,表面仍是若無其事,慶幸今天都在人多的地方,否則落單在什麼角落的話,肯定被包抄難以脫身。他移動到窗邊座位區坐定,如果敵人是哨兵,他有把握抓出特定對象,偏偏這次的對手和自己同屬性,隱身在暗處,以間歇的攻擊迫使小狐丸得全力防守,無法分神搜尋。
雙方在精神領域互不相讓,小狐丸吃虧之處在於前些日子的實驗室大戰耗費太多心神,之後又在醫院幫忙照顧那些從組織救回來的哨兵嚮導們,一直沒有好好休息,現在同時對抗至少三個嚮導,還不知有沒有在暗處伺機而動的對手,種種不確定要素讓他有些焦躁。
不行,得找外援。拿出手機時他頓了一下,萬一線路被監聽?思及此,小狐丸起身走向櫃台,禮貌表示想借用電話,英俊的面孔與溫柔的微笑成為他的利器,櫃台的女性服務員大方出借。
嚮導毫不遲疑撥出某個號碼,接通後只簡短說了地點外加一句「過來」便掛上,即使敵方有哨兵,也無法知道話筒另一端是誰。
這是一個賭,那個人會來嗎?
小狐丸不知道,敵人認定他會找三日月,所以在前任首席那邊鬧了點事,讓他暫時抽不開身。
敵人也不知道,小狐丸找的人並不是三日月。
嚮導回到座位,將所有精神力集中抵抗窺伺者。僵持二十分鐘後,敵人估計想速戰速決了,數名哨兵現身,往窗邊座位走近。小狐丸未顯慌張,反而露出笑容。「挺快的」,他輕聲道。可以感應到波動,那個曾與自己精神結合的哨兵。
精神結合是暫時性的,過幾天就會解除。大戰之後小狐丸雖然偶爾與大包平碰面,但並未長時間在一起,也沒有再次接吻延續結合,到今天兩人除非距離夠近,否則無法感應到對方,這就是為什麼首席哨兵無法在第一時間察覺到嚮導身陷危機的原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