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刀劍亂舞衍生] [哨兵嚮導系列] 15

這段小風波過沒幾天，鶴丸就因為三日月不肯讓他與燭台切聯絡而氣得冷戰。要故意給吵架中的那個人好看，方法之一就是把他視為伙伴的人拉來自己身邊。

鶴丸以「想談談你哥的事」為由，順利邀到小狐丸私下對談。在嚮導來之前，哨兵特地擼了幾把，訪客一到便衝著他努力散發哨兵特有的氣味。

小狐丸抽動一下鼻子，不慌不忙拿出藥盒，「需要來點抑制劑嗎？」

「老實說，你是不是性冷感？」

一個單身嚮導居然對哨兵無感！而且鶴丸知道，他們相容性是不錯的，他也自認頗有魅力，室內還特地放置摻了某種不可說物質的香氛儀，沒想到對象無動於衷。

「要是這麼容易發結合熱，我哪能在軍隊待下去？」小狐丸一臉你在鬼扯什麼的表情。

基於人數懸殊，部隊裡都是一個嚮導負責多名哨兵，鶴丸發現自己有點低估對方的自制力。看看藥片的顏色，哨兵轉個話題。「就算隨身攜帶哨兵的抑制劑，如果是一群圍過來，藥不夠分怎麼辦？」

嚮導默默拿出成串包裝的錠劑。

「也太多！你該不會真的被襲擊過？」鶴丸開玩笑拍拍高了自己十公分的肩膀，未料得到肯定的答覆。

「總有大頭管不住小頭的人。」

「後來怎麼處理？」

「不清楚，我當時狀況不好，由哥哥們善後，聽說是送那群人出國深造。」

赴黃泉之國了吧？想想三条家的行事風格，鶴丸有九成九把握事情會這樣發展。

「我不會勉強你。」哨兵收斂氣息，笑著把空調轉強吹散異味。「單身多年，也想找個嚮導定下來了，憑良心說，覺得我怎麼樣？」

小狐丸上下打量，「客觀來說……」

「客觀來說？」

「你有哪一點強過我們家的哨兵？家世、財產、社經地位、武力沒一項贏，顏值也不如三日月。」

「那主觀來說？」鶴丸不死心。

「主觀來說，你不是我的菜。」

毫不留情。

「我還真是很少被這樣評得一文不值。」

「看來你的人生挫折還不夠多。」

一點都不想被你這個養尊處優的少爺這樣說！鶴丸耐下性子，克制著不要揪住對方衣領大吼。

「不管你和三日月發生什麼事，都別讓我淌渾水。」小狐丸笑吟吟追加一句。

看鶴丸洩氣的樣子，小狐丸安撫了一下後聊起往事，包括他一直好奇的「身為嚮導的感覺」。聽完小狐丸當年獲得的各種關愛，鶴丸羨慕得不得了。「如果我覺醒成嚮導，不知是何種光景？」

小狐丸思考一會兒，「若是比我早，父親可能就去和令尊令堂商量收養乾兒子的事；就算比我晚，只要和三日月相容度夠高，說不定直接討來當媳婦。」

「哈哈哈，聽起來真不錯，可惜你爸現在看到我八成像看到瘟神。三条老爹抱歉啦，你優秀的兒子偏偏找個對他身心沒幫助、對家族沒貢獻的菜鳥哨兵放身邊。」

「父親現在只要三日月的對象是個人都行吧，他已經放棄干涉。」

小狐丸沒說的是，婚配壓力分散到其他兄弟身上。

「話說你也別老是妄自菲薄，當哨兵有什麼不好？戰鬥力提升是男人們的夢想。」

鶴丸聳肩，「提升戰力？那你說說，我和你打架誰贏？」

「我。」

「反正我就是個連嚮導都打不過的菜鳥哨兵！」

鶴丸自暴自棄得更嚴重了。想想剛才發生的事，真是個哨兵勾引嚮導失敗的悲慘故事。

今天小狐丸有事，所以由鶯丸來看顧鶴丸，後者正在讀塔的教科書，是三日月出給他的功課。

「課本參考看看就好，不必奉為聖旨，比如三日月就是各方面的規格外，完全不適用。」鶯丸道。

「你和三日月算是同梯，說說他以前的事怎麼樣？比如書上介紹的哨兵追求嚮導方式，他真的照做？」

鶴丸不想念書，正好鶯丸也不是愛講課的類型，兩人乾脆閒聊起來。

「就拿『在小地方用心』這方面來說，書上舉例可以切水果給嚮導，三日月那時說『切水果不屬於戰技項目，只能增加好感度；好感度這種東西是天生的，不用刻意增加。』嗯哼，他光靠那張臉就可以把好感度加滿，是什麼都不做就有人投懷送抱的特例，所以追求嚮導的課程三日月不適用。」

鶴丸完全贊同這個論點，自己正是被那張臉迷得暈頭轉向的一員。

「三日月和大包平這門課程成績大概都不怎麼樣？」

「不，三日月成績很好，雖然筆試分數低，完全選不出哪個才是能讓嚮導高興的選項，問答題也常寫出讓老師滿頭霧水的答案，但他只要站在那裡微笑就滿分，大概也只有他可以筆試極低分還能不被當掉。當上首席之後只有嚮導追他，沒有他追求嚮導這種事。」

「大包平本來也是低分一族，比如『適合和嚮導一起從事的活動』，他居然寫極限運動！我跟他說，你要選以我的角度看起來會高興的答案，筆試總算過關。另一個一直被當掉的是髭切，他反問『為什麼我非得討好嚮導不可？』到底怎麼畢業的……其他科目成績高吧。」

「嚮導呢？在塔的學校裡嚮導會上什麼課？」鶴丸好奇問。

「我一直很想開『如何調教哨兵』的課，被打回票了。嚮導這邊開設的，是在哨兵面前如何保護自己之類的科目。據說小狐丸每題都想答『揍回去』，但考試時還是照著教科書的答案寫。我說哪，從來只有我玩弄哨兵的份，哨兵哪有機會對我做什麼？不過當學生時誠實作答分數會很低，只好寫標準答案。」

「通常開這門課的都是嚮導，但學校不讓我教，說是會演變成通通當掉的情況。」

「可以理解他們的顧慮。」鶴丸點頭，「可是我又不跟嚮導在一起，何必學習追求嚮導的技能？」

「所以算了，這部分不用念。」鶯丸翻翻講義，「這邊說哨兵的體力很重要，這是真的，要好好鍛鍊。」

「大包平體力很好吧？」

「是啊，行軍時他不只背兩人份的行李，有時候還背我。」

「了不起，那三日月呢？」

「以前三日月會抱怨走路好累，被小狐丸吐嘈『我可不背你』。真是的，到底誰才是哨兵？後來三日月和一期一振在一起後，竟然會背一期，戀愛真的會使人改變哪！」

鶴丸注意到鶯丸提起自己的愛徒時，表情和語氣都有微妙的變化。

鶯丸岔開話題，「就算大包平主動說可以背小狐丸，八成也會被拒絕。」

「比一般哨兵還勇健的嚮導實在太稀有。」鶴丸感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