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刀劍亂舞衍生] [哨兵嚮導系列] 04
出身於三条家,小狐丸從小接觸哨兵與嚮導的知識,三位哥哥看法是這樣的:「既然你將來是哨兵,當然要把功夫底子打好才能出去打架。」
而當他覺醒成為嚮導後,三位哥哥看法是這樣的:「既然你當上嚮導,當然要把功夫底子打好,才不會被外頭的壞哨兵欺負。」
總之就是特訓、特訓、再特訓,和三名哨兵兄長成天混在一起鍛練的結果,他成為塔著名的武力型嚮導,跟著哨兵衝鋒陷陣,不像其他人待在安全的後方。
嚮導屬性一顯現,三条家雖然意外卻是歡天喜地,就像連生三個兒子之後,以為第四個又是帶把的,沒想到居然是個女娃兒,作爹的笑得合不攏嘴,哥哥們開始煩惱將來外頭的壞哨兵來拐人怎麼辦,於是一方面護著,一方面加強訓練。
小狐丸明白他們心思,所以會有一些只對家人的獨特耍賴法。
「我是柔弱的嚮導,要好好保護啊。」
柔弱?岩融、石切丸、三日月,三人看著弟弟一身肌肉,無言。
嚮導的基本能力不外乎五大類型:安撫、治療、窺探、控制、攻擊,以及由這幾種基本能力衍生出來的次能力。在塔的訓練學校中,這些都有循序漸進的培育課程,而哪一種會發展得最好,則視與生俱來的特性而定。
安撫與治療是哨兵們最喜愛的能力,五感不協調的狀態下,有嚮導的撫慰是一大救贖,可以將神遊的精神拉回現實世界。此項能力也適用於普通人,所以部分退役嚮導會投入心理諮商的領域。
這方面的佼佼者當屬現任首席嚮導數珠丸恆次,除了和哨兵之間擁有高度相容性,其本身的特殊氣質能讓接觸的人獲得平靜,造就出「只要和數珠丸呼吸相同的空氣,連藥都不用吃」這種都市傳說。
「請依照醫囑按時服藥。」當傳言入耳時,首席嚮導鄭重勸導。
正因從未安撫失敗,當年無法控制住暴走的三日月讓他受到不小打擊,覺得自己各方面不足,收拾簡單的行李便和江雪左文字結伴進入深山修行。
同家族的笑面青江急了,他可不想繼承醫院的家業,這樣太不自由,好說歹說要首席嚮導入世救人,不要因為三日月那個奇行種而放棄救世,這才把人勸回家。
青江從前也以數珠丸為榜樣,走向懸壺濟世的人生,無奈同樣說出「回家路上小心」一句,數珠丸讓人安心,青江讓人毛骨悚然。
「你適合走精神攻擊路線。」學校老師給出建議,但他對戰鬥不感興趣,畢業後主力放在醫學研究。
窺探方面的能手是鶯丸,再怎麼強韌的精神屏障,只要有一絲縫隙就能趁虛而入,在別人大腦裡悠哉翻找想要的資訊。常和他搭檔的三日月為此頗為困擾,非得全天候繃緊神經阻止偷窺是很累人的,每次出完任務都得召喚自己的弟弟來精神馬殺雞一下。
從小和鶯丸一起長大的大包平對此習以為常。「別有見不得人的秘密就不怕窺視。」他坦盪盪回答。
當年的一期一振各方面均衡發展,要說有特別強的能力,就是對哨兵的精神控制,類似催眠般讓他們聽從命令行動,不過這項能力從未對三日月生效,讓他有些氣餒。
「如果我這麼容易被操控,還能當上首席嗎?」三日月安慰他。
好吧,若是這麼沒用的哨兵,也不值得我花費心思追到手,一期一振後來就釋懷了。
提到攻擊型嚮導代表,資深的會說江雪左文字,年輕一輩第一個想到的是小狐丸。江雪鑽研佛經,追求和睦之道,擅長將經文一字不漏灌輸到對手的精神領域,使其日日夜夜腦中都是誦經聲,最後是崩潰還是遁入佛門就看造化。
被封為哨嚮界三怪的三日月、髭切和鶯丸,對於江雪的評價非常一致:不是很想跟他打交道。
左文字一家後來遠離塵世,事蹟也就流於傳說。
小狐丸的專長是把精神觸梢化為針凝為劍,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刺向敵人,趁其疼痛來不及反應時,再以物理攻擊打倒對方,所以他的手下敗將往往抱頭倒地,附帶大小不一的內外傷。
「這哨兵出手真狠。」
「不,這是嚮導打的。」
「小狐丸?」
「你真內行。」
事後常會出現這樣的對話。
殿堂級的嚮導小烏丸,能力沒有極限,據聞沒有他進不了的精神領域,沒有他控制不了的哨兵,攻擊的瞬間對手就倒地不起,失控的三日月也是靠他出馬擺平。
對小烏丸而言,嚮導是可愛的孩子,哨兵是沒那麼可愛的孩子。
「哨兵就是一群欠缺訓練的動物。」他這麼評論。
在數珠丸之前擔任首席嚮導的鬼丸國綱,曾有傳言是最接近小烏丸程度的人,但多年前他跟童子切安綱雙雙拋下首席位置遠走高飛,迄今仍未尋獲兩人下落。
三条家這一輩的首位嚮導是在一個夏天覺醒的。
在哥哥們陸續進入塔的學校展開住宿生活,鄰居鶴丸也被送往寄宿學校後,家裡變得安靜起來,小男孩開始了解什麼叫寂寞。
像三条這類的世家,小孩多半是聘請家庭教師到府授課。過往有哥哥和鶴丸在家一起玩,現在只剩一個人,書念起來都索然無味了。
某日小狐丸鼓起勇氣,在周末家人聚餐氣氛正好的時候,提出去一般學校上課的要求。作父親的一秒拒絕,覺得那是浪費時間,應該像三個哥哥那樣在家全方位學習,等覺醒能力再進入塔,岩融和石切丸則提出不同見解。
「小子一個人在家無聊,去體驗團體生活也不賴。」
「小時候有跟一般人相處的經驗並非壞事。」
三条的大家長沒想到兩個兒子都贊成,他問另一個早早進入塔就學的兒子有何看法?三日月淡淡道:「好啊,去念普通小學,說不定他根本不是哨兵,早點適應外面世界也好。」
小男孩就這樣上學去。
作父親的打算觀察情況,若有正面效益,將來最小的兒子今劍不妨比照辦理。三個哥哥傳授起學校生活注意事項,小狐丸問起萬一被排擠或被霸凌怎麼辦?兄弟們你看我我看你,搖頭說沒這方面經驗,分組活動被排擠就一個人完成,被霸凌就用拳頭解決……他們推測一般學生是這樣解決問題的。
聽起來一點都不牢靠,小學生覺得還是自己上網找資料保險一些。找資料時順便看了些校園作品,有小說有漫畫,男校有BL女校有GL是正常的嗎?他不知道,但是同學一起打網球打籃球打棒球似乎很有趣,希望就讀的學校也能有這類運動社團。透露心聲後,能幹的管家迅速完成四少爺的願望。
從小學到國中,直到進入塔之前,小狐丸一直是運動場上的風雲人物,他所擔心的排擠問題從沒發生過,反而因為太受歡迎而有人為他爭風吃醋。
「女的可以理解,為什麼連男生都有?」
「別擔心,三日月也有一票男粉絲。」
「岩融,你完全沒回答到我的問題也沒安慰到我。」
戀愛問題是其次,小狐丸現階段更掛心的是,一般覺醒年齡落於十二歲至十八歲,哥哥們都在十三歲之前成為哨兵,現在他都十四歲了還沒有跡象,難道三日月的烏鴉嘴說中,自己真是個普通人?幸好隔壁年齡相近的小孩也沒覺醒,否則被比較的壓力更大。
說到鶴丸,他和小狐丸立志的方向不同,一心想當嚮導,常拍胸脯保證自己沒當上首席也能當次席,藉時定能輔佐已經當上首席哨兵的三日月,「還有你。」
好啦,反正我是附帶的,話說哨兵嚮導又不是你想變哪個就變哪個,小狐丸內心吐嘈萬千。從小鶴丸就特別黏三日月,老是跟在他後頭東奔西跑,三日月已經有兩個弟弟,多出一個顯然不耐煩,但鶴丸被冷落也不在意,依然努力不懈繼續跟,直到一個進入塔的訓練學校,一個被送去寄宿學校,距離才稍微拉開。
那傢伙是真心喜歡三日月的吧,若真成為嚮導大概就嫁過來,我還得稱他一聲嫂子……小狐丸突然頭暈起來,身體升起一股惡寒。
感冒?他抖了抖,摸摸額頭還真有點熱,暑假才剛開始就生病,未免太倒楣。他加快腳步走向車站,卻被不遠處的騷動吸引。
「塔的人?」他一眼認出。塔的哨兵與嚮導擁有卓越的戰鬥力,除了支援前線,平日也會協助警察應付武裝暴徒。原本懷著少年的好奇心想一探究竟,那個方向卻莫名多出一些動物,天上飛的路上跑的都有。
鴿子鸚鵡貓狗老鼠就算了,老膺和穿山甲哪裡是市區該出現的?難不成今天有寵物遊行活動?那應該清空馬路讓牠們走吧!而且都集中在士兵那邊也很奇怪,路人彷彿沒看到,那個方向還飄來奇妙的氣味,有花香有水果有熟食有海鮮,混雜的味道讓小狐丸的頭更暈,身體開始發熱,小腿刺刺癢癢的……
癢?腳邊傳來毛絨絨的觸感,不看還好,一看一隻狼。不對,他倒抽一口氣,不可能一隻狼在腳邊嗅嗅聞聞,旁邊路人還無動於衷。塔、哨兵、嚮導、一般人看不到的動物……所有現象都指向一個真相:他看到了傳說中的精神嚮導。
精神嚮導是哨兵與嚮導的精神具現化後產生的量子獸,放出精神領域後除非刻意讓牠實體化,否則一般人無法看見,加上低燒的症狀也符合兄長們灌輸的知識……
我覺醒能力了?
雖不至於驚慌失措,國中生還是被這突發事件搞到腦中空白幾秒。那隻灰狼嗅完一輪,蹲坐在旁邊看著他,表情充滿好奇又期待。小狐丸和牠對望,不知該拿這隻野獸怎麼辦,這是誰家走失的量子獸,需不需要張貼失物招領海報?
看著看著,剛覺醒的少年腦中自然而然浮現另一隻動物的影像,他全神貫注想讓牠更加清楚些,那動物卻突然消失……說消失並不正確,是蹦出來了。
眼前除了狼,又多出一隻狐狸。
灰狼開心得直搖尾巴,繞著狐狸打轉,小狐丸怕牠直接撲上來,連忙抱起狐狸,看士兵方向好像有人注意到這兒,他沒有多想,攔下計程車直奔家裡。
計程車駛離後,灰狼的哨兵主人召喚自家量子獸回來。
「現在不是散步的時候……嗯,什麼?看到嚮導?拜託,你已經是一隻成熟的量子獸了,應該要克制自己別追著人家跑,被鶯丸知道他又要笑我幼稚啦!」紅髮哨兵敲了敲灰狼腦袋,趕緊回到同伴那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