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刀劍亂舞衍生] [H本丸俘刀系列]加州清光(2)
2019開工第一篇,三日月+清光
加州清光自從被黑色三日月帶來這個黑色據點,一直想改善俘虜的生活,無奈大多數的人不是因為激烈抵抗而被丟去當肥料,就是消極等著被宰殺――橫豎都是消亡,何苦再多花時間做無意義的事。
「至少斷刀之前保持基本尊嚴?」清光試著說服。
「在牢籠尋求尊嚴是否搞錯了什麼?」宗三左文字嘲弄。
環顧四周,帶傷的刀劍男士或坐或躺,被鐵鍊栓著無法離開髒亂狹隘的房間,未經治療的傷口化膿散發腥臭,唯一的浴廁傳出異味,加上他們無法好好清潔身體,各種味道混合成令人作噁的氣味,加州清光不禁慶幸人類有「嗅覺疲勞」這種現象。
反正待不久,被黑刀看上就會被帶出去吃掉,出了這個房間能回來的少之又少,沒過幾天就會有被捕捉的新人進來,周而復始――絕望感籠罩著俘虜。
「一定是吃不飽所以沒精神。」
清光撥弄踝上的腳鐐。要做事要戰鬥都需要力氣,沒吃飯就沒力氣,問題就在那個飯哪!黑刀當然沒興趣搭理他們的生理需求,肚子餓只能拖著鍊子到田裡挖野菜吃――那片田地似乎曾有人耕作過,甚至連果樹都有,然而現在已荒蕪,清光和幾個因為不反抗而享有一點小自由的俘虜,每天就摘那些冒出來確定沒毒的野草,或是掉落在地的果實維生。
吃這些只能勉強不餓死,「好想吃熱騰騰的飯喔,好想吃肉喔……」飢腸轆轆的打刀抱著今天的收成,打算到廚房煮野菜湯時,忽然看到不可思議的景象。
「……俘虜?」他呆愣當場,盯著那張綺麗的容顏移不開視線。那個人沒有被染黑,可見是一般刀劍男士無誤,但身上既沒有束縛物,表情也不見屈辱,優雅移動腳步似在尋找什麼。
「喂,別亂跑,廚房在那邊。」
黑色小狐丸從後方追上,摟著他的腰往另一個方向移動,於是加州清光明白了那個人的身分。
穿越歷史洪流,名物中的名物,被譽為天下五劍最美的一把,國寶太刀三日月宗近。
聽說黑色小狐丸捉了一把養在房裡,沒想到還活著?黑狐的粗魯是有名的,之前斷過兩把三日月,原以為第三把熬不久,這不是活得美美的嗎,到底吃什麼長大的?
清光覺得自己似乎覓得可以合作的對象。
「嗨,要到廚房找什麼?」他追上去問。
「你是……?」三日月面露疑惑。
「加州清光,你在這幹嘛?」黑色小狐丸倒是替他省了自我介紹的功夫。
清光晃晃手裡的草,「準備去煮東西吃囉!」
三日月看著那束難以稱之為一般蔬菜的植物,面有難色:「你們都吃這個?」
「早說過那邊不會有你愛吃的東西,肚子餓忍一忍我去外面弄來就是。」黑狐不耐煩地說。
原來被包養的刀都是吃外食喔?清光不無嫉妒地想,但是這個千載難逢和寵妃(?)打好關係的機會不可錯過,立刻毛遂自薦:「雖然原料長得不怎樣,我的技術可是能將他們做成佳餚的喔!如果三日月想吃的話我隨時能煮,你就不用大老遠跑去外面買。」
「呣……」兩把太刀顯然對這個提議頗心動。
「可惜巧婦難為無米之炊,今天是來不及啦,以後如果有更多食材就能幫你準備更多新鮮的飯菜囉。」
三日月聽到「新鮮的飯菜」,整個眼睛都亮起來。「小狐……」他用期盼的眼神望過去,黑狐寵溺地親了親臉頰,「知道了」。
隔天,黑色小狐丸拎兩隻雞過來,說是要讓三日月每天都有新鮮的雞蛋可吃。
……好,至少你還知道找母雞、沒有誤拿公雞,加州清光默默收下。
再隔天,公雞來了。黑色一期一振拎兩隻過來,說是要繁衍後代。「這樣再一陣子三日月就有烤春雞可吃。」黑一期微笑。
我是不知道從孵化到能吃需要多久啦……清光默默找塊空地充當養雞場。
一陣子過後,黑狐要他燉雞湯。「三日月產完刀裝很虛弱,需要補一補身體。」
犧牲的當然是黑一期帶回來的公雞。
就這樣,兩把刀像在競爭誰對三日月有貢獻,黑狐扛米回來,黑一期就扛麵粉;黑狐帶一箱馬鈴薯,黑一期就帶一箱甘藷,白蘿蔔胡蘿蔔玉米大豆各類蔬果不用說,豬羊牛馬蝦蟹魚貝等肉類也逐步攻占冰箱,連調味品都有了。黑色燭台切抗議空間不夠用,黑色三日月大袖一揮,派人搬來更大的冰箱。
噢,因為他撿回一隻很虛的鶴丸,看起來比產後的三日月更需要進補。
拜此所賜,多餘的食物可以讓糧倉裡的俘虜們溫飽,大家有力氣後,漸漸願意和清光一起努力提升生活品質,他們用種子或根莖繁殖,荒廢的田地再度具備功能,就算一段日子沒有食物進貨也能不捱餓。
另一方面,健康狀況的改善有效降低折損率,被吸取一次精氣就無法維持人形的現象大幅減少,黑刀們對於不用頻繁外出捕獵新刀也覺得不錯,據點就這樣保持了微妙的平衡關係。
清光開始接到奇妙的點菜單。
「明太子燻鮭海膽醬龍蝦天使麵是什麼東西?古備前的刀有病!話說為什麼那些有養刀的都找我做飯!」
清光一邊張羅晚餐一邊抱怨,散步過來的三日月替他解惑:「這兒盛傳只要餵食加州清光做的菜,再難養的刀――比如四花五花太刀,都能長得頭好壯壯、能做能生。」
「哪來的謠言……等等,五花太刀不就是――」
「哈哈哈,只要對黑刀而言有用處,他們就不會隨便殺了俘虜。清光喲,以『需要幫手』為理由,多找些人一起工作吧!你不就是為了讓大家活下來,才想方設法弄食物嗎?」
「哼,我就在想黑刀的寵物哪需要吃那麼多,你們刻意要求超過的份量,讓沒被認養的也有足夠食物填飽肚子吧?」
三日月只是笑笑,順手摸走一尾剛煎好的柳葉魚。